花丸设定,为自己写的连载。
(一)
下雪了。
白皑皑又软绵绵的一层铺在房屋和地面上,一场冬天的新雪让本丸面目一新。大和守安定从房间里出来,走到走廊尽头看见了坐在木质台阶上的黑发青年。他走过去,坐在他的身旁。
加州清光端着一杯热茶,水汽和哈气的结晶在低温下融为一体。他不紧不慢地小口品着,目光看向院子里打闹的少年们。
安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似是无意地说:“不知不觉,我来到这里都两年了呢。”
“是啊,两年了。”清光说。
“清光…在这里很久了吧?你是第一个前辈呢。”
“我…也不算久。”
仔细算起来也就五年而已。
“啊,真好啊,被小孩子们叫做前辈什么的……”安定开始絮叨,这是他在除冲田总司之外最熟的人面前的毛病。加州清光听着他像是抱怨的话,把注意力放在了一片落在内番服上的雪花上。
晶莹的雪瓣默默融化,暗红色的布料被濡深了一片。
“明明是清光这样…孩子气的人啊…唉……” 安定还在和他说话,也或许是自言自语。
清光转头,正巧撞进了那湛蓝色的眼瞳中。
说起来,没有这家伙的那三年,自己是怎么过的来着?
他放慢了动作思索,却怎样也填补不上缺失的一角。
“喂!”正在他发呆的时候,耳边传来安定生气的声音,“清光,你怎么啦,一大早上一言不发,像傻掉了一样。”
“啊,对不起,我走神了。”清光摸摸鼻子,喝了一口茶,用手指蹭掉杯缘流下的水渍。他忽然觉得这早晨清冽的空气刺得眼眶生疼,于是低下头,想把自己融进杯口的热气里。
“你啊…”大和守安定收回了探究的目光,换上一种奇异的温和语气,“你不会是在想那件事吧。”
在池田屋的时候,鋩子被折断的事吗。
“不,就算想起来也没什么了。”
加州清光在心里叹了口气,捧起茶杯一饮而尽,然后被烫得不行。
(二)
早上,人数不多的全员被召集在本丸的院子里,这次又是要去讨伐时间溯行军。昨天刚到的短刀乱藤四郎因为太过可爱在全员的围攻之下没有睡好,正顶着两个黑眼圈打哈欠。偏偏主公又安排了他今早出阵,好尽早适应战斗。
安定和清光也被分在了同一组,这回依旧是清光任队长。记不清出征了多少次,清光动作熟练,一切像是印在了记忆里一样。乱藤四郎在一旁乖乖地学习,安定乐得闲暇。
他不由得端详起熟悉的人来。
清光还是戴着那条红色的围巾,严严实实遮住了线条柔美的脖颈。黑发盘绕耳侧,还扎了一个细长的辫子垂在身后。
和平常相差无几的画面却让安定一阵心悸,明明是在认真教导后辈,他却注意到清光的手有意无意碰到了那个金发假姑娘的手。
也不知道在自己来到这里之前,清光是不是也手把手教导过许多新人,而自己,只是其中一份子而已。除了同属于一个前任主人之外,和这家伙,也没什么特别的交集了吧。
说到底,刀剑男士,只是化形的付丧神而已啊。
正当他发呆的时候,一队的众人已经周整完毕,清光在他眼前晃了晃手。
“出发咯,安定。”
是错觉吗?总觉得清光对他说话的时候,总带着一种撒娇的语气。
安定没有回答,而是迅速地抓住在眼前乱晃的手腕。他在余光里看到清光鲜艳的红色指甲,手上不知觉的加重了力道。直到惊觉放开时,才发现清光的手腕上已经有了隐约的红色指印。
清光没有说什么,只是收回了手,示意他赶紧跟上。
安定追着他的背影小步跑着,感到一阵歉疚,但是却没有道歉。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只要看到清光红石榴般的那双眼睛,便会说不出话来。